夢 - 毒殺前後

夢裡，我和兩位中老年女士，好像是阿姨或長輩或前輩的，在化學系Head的宿舍單位，跟他輕鬆地閒談。看他名字的拼音是個內地人。有個短黑髮時尚中青年女人來找他，似乎是他的教學研究同事，他們輕鬆笑著說了幾句，約吃飯甚麼的，女人便離開了。時間差不多，大家一起走，我猜他約了那女人晚飯，但他仍跟大家輕鬆地邊走邊談，說不急。同行的一位阿姨問他駕車嗎，他說不，約了人吃飯，我想阿姨們打算如果他駕車的話便可坐順風車走。走出單位外，沿略暗的長走廊走到光猛的大堂，我在大堂等著他們。大堂有一個高身正方玻璃展櫃，最低一層放了一套印章，是重造的全套禮盒紀念版，有些是單印有些是雙印，主題是化學元素。我又想，要是約了女人，他駕車載她不是更好嗎，或者駕車去校園，吃完飯不想駕便留在校園，第二天放工再駕回也可，可能因為比起載女人，他比較在意準時上班，所以還是想明天星期一上班駕車吧。已經等了好久，還是不見他們，可能她們走了另一邊，還是乘他的車走了吧，早知我也跟著，反正我也是回校園，雖然她們反而住在較遠的另一區。我走出大樓，經扶手電梯去到上一層，似乎是停車場，本來得再上一層扶手電梯才到地面，卻看見上面的扶手電梯停了，有一個男人頭上腳下仰平躺在電梯上，完全沒動。這層已聚集了很多人，大家議論紛紛。有一位中年女同事正說起發生甚麼事，我也靠過去聽。毒殺。剛才的短黑髮時尚中青年女人，這時穿著淺藍色hoodie蓋著頭，快步走下來，神情慌張。原來那躺在電梯上死掉的男人是楊濱，剛才的化學系Head，那女的是他同事兼情人，她呢喃著說他約她總是遲，大概是覺得他不夠重視她吧。我在這層向前走出停車場，看見一位中年長黑髮束馬尾的樸素女士，買了吃的回來，看上去輕鬆樂觀。她走到警察枱，警察遞給她相片，上面是楊濱，她看了眼淚直掉，她說要多吃菜，所以給他買了手上的幾個比拳頭還大的淺粉紅色半透明卷，那是用蔬果做的。她是楊濱的太太。這時她的樣子變成穿連背心全套西裝載帽的中老年男人，臉上縐紋稜角突出，樣子有點像棕皮膚的竹中直人，眼淚繼續從眼眶緩緩流出沿臉頰往下。我心裡想這齣戲的演員太出色了，怎麼能找到這麼多好演員一起演出，看著他這場戲掉眼淚的樣子，我也哭了。這時剛才的兩位阿姨出現，她們唏噓地說，他工作不錯的，上任才不久，可惜呢。鏡頭一轉，幾年後，楊濱太太也成為了職員導師。她穿著運動服，沿路跟剛才說發生甚麼事的女職員和遇到的學生打招呼。她走到露天球場旁的有蓋走廊，打開靠牆的儲物櫃。儲物櫃長條形，有一個人那麼高，剛好左邊關上的儲物櫃門上，貼著一比一楊濱穿著背心籃球衣的全身運動照，太太關上她的儲物櫃門，外面貼著她穿籃球衣的全身運動照 ，剛好兩張全身照是成對放在一起。她看上去比幾年前更年輕有力量，幾年來盡心力帶學生，很受職員和學生愛戴，他的兒子也長成高大的青少年了，這幾年後的一段是以兒子視覺看過去的。她誤打到左邊再旁邊的儲物櫃，說了句不好意思，走開後，那儲物櫃關上，出現一個青年的臉，看著她那邊，也許新的戀愛故事要開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