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/07/31

巧合的相識

在星期六的Transformational Breathing Workshop中,來了幾位新同學。午飯時間,我跟鄰座的新同學談得很投契,還一回到課室便交換聯絡方法,包括msn。

今早回到公司,新同學便傳來msn打招呼。她問:「你是九月十六日生的嗎?」我說對呀,你怎麼知道?她就答是從msn個人資料中讀到。然後她說:「我九月 十五。」真的嗎?真巧。即時想起難不成是同年生?我問:「我七八,你也應該差不多吧?」畢竟直接問起別人的出生年像有點不禮貌,還是先報上自己的好了。 「同年。那我是年長你一天哪!」噢!真的這麼巧!我們還都在同類型機構做著相同的職位呢!

兩個本來毫不相干的人奇妙的相遇……

2007/07/29

Transformational Breathing三體驗

四天內第三次Transformational Breathing練習。這次的經驗又跟之前兩次很不同。

四肢仍然麻痺不能動彈。這次不多被facilitators按穴位,身體卻自然的像內裡有一股力量在按壓著胸口至肩膊位置,一直向下按得越來越貼近地面。 連頭部和兩耳側都感到能量的積聚。偶爾感到手臂內側有被小毛巾輕輕拍打的感覺,這倒提醒了我:生命本來不就是好玩的嗎?然後身體稍稍放鬆下來。不一會,突 然感到左腳眼位置像有一個能量球在裡面跳動,好痛好痛。疼痛蔓延至全身,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轉向左面。全身覺越來越緊,連手指都不由自由的抽搐起來。有點 像嬰兒出生時,出盡全身力氣,努力要掙出母體的感覺。不知過了多少時候,導師請我們重新感受身體,慢慢回到當下。我使勁動動手指和腳趾,嘗試重新控制身 體。費好大的勁才能稍稍移動半點。到能坐起來時,腳掌和手指仍然在緊緊的抽著,我只好又定下來繼續努力放鬆身體。這時我才發現我的眼眶濕了,連眼睛都浮腫 了。我卻清楚記得在這次練習裡我沒哭過。到分享的時候,我的頭部、身體、眼皮、臉頰都仍在微微顫抖著。這是一次非常powerful的練習。

我吸氣一向很小。在頭兩次練習裡都要用mouthpiece來幫助呼吸。第一次練習裡,我甚至感到我只可以呼吸mouthpiece裡的空氣,那才是我有 權去吸的。到了這次練習,我能夠不用mouthpiece自己吸氣──我值得也可以隨意大口吸取我所需要的空氣。當然有關生命本來就是好玩的體會,也是對 自己的當頭棒喝。

2007/07/27

舊公司要結束了

今天乘著假期,回舊公司探望舊老闆。

世事就是這般微妙。自上年十月尾離職,由於現職公務煩忙,今天才是第一次回去探望。這才知道他們到今月底便結束生意,即是還有最多三天營業而已。就碰巧今天能抽空過去,否則再遲幾天便已碰不上面了。

突然聽到這個消息,感到可惜也有點不捨,畢竟曾在那裡工作了差不多兩年。幸好看見店內餘下的貨物已不多,自己也買了七件貨品,一來自己喜歡,因為店內賣的都是好東西;二來最後清貨減價,自己能負擔得起;三來也替店內清清貨。

2007/07/26

Transformational Breathing再體驗

工作坊第二天一早,便先做Transfromational Breathing練習。這次的經驗跟前一天第一次體驗,又有很不同的感覺。

躺下,開始呼吸練習之後,四肢感到輕微的麻痺,卻沒有前一天練習時那麼強烈。今天沒有特別大的情緒,主要感受到阻塞在身體各部位的能量。這時 facilitator開始按我身體的不同穴位。幾乎每個穴位一按下去,我都覺好痛好痛,有幾次甚至痛得忍不位移動身體。然後facilitator走開 幫忙其他同學,我則繼續呼吸練習。突然,有股強大的力量源自身體衝向四肢,我的身體失控的扭曲起來,就像抽搐的那種痛楚,比起之前被按空位還要更痛更痛。 幸好這狀態只維持了幾秒,便自動鬆了下來。這時身體是完完全全的放鬆。一會,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暫停了呼吸,便重新開始呼吸練習。又一會,再意識到自己暫停 了呼吸。那是一種奇異的感覺,我記不清楚暫停呼吸的時間,只感到那一刻好平靜詳和。這種平和維持至練習完結。

這次練習証明了的確在情緒完全釋放以後,才能開始面對和處理個人創傷。由於在之前一天的練習中,潛藏在身體的情緒得以充份釋放,這天的練習得以藉由按摩各個能量阻塞點和affirmation釋放積存的負能量,亦就是處理影響著自己的創傷。

2007/07/25

Transformational Breathing初體驗

有幸參加Dr. Anthony Sainz的Workshop,首次體驗Transformational Breathing。

熱身的呼吸練習開始便覺雙手有輕微的麻痺。躺下,繼續呼吸練習,只是幾次呼吸以後,四肢都麻痺僵硬,動彈不得。強烈的能量充滿著四肢。這時開始感到有情緒 湧上。最先在下腹位置出現,慢慢向上擴展,這時眼淚已經止不住。Facilitators這時已察覺到我能量阻塞的位置,便替我按摩四肢和下腹,邊以輕柔 的言語鼓勵繼續釋放。情緒漸漸由下腹位置向上移,到上腹,慢慢移到胸口,最後隨呼吸都釋放到體外。這時四肢仍然麻痺僵硬,身體開始顫抖,尤其是上胸至肩 膊。Facilitators輕按鎖骨下的穴位,那是compassion for self and others的位置。隨著釋放,身體開始回復平靜。但到清醒,坐起身大家分享經驗的時候,仍能感覺到身體輕微的顫動。

經過這次練習,即時感覺放鬆了,積壓已久的負能量終於得以釋放。

2007/07/22

娃娃看

前晚課堂上的練習裡,從嬰兒的眼睛看出去,世界很不一樣。

獨個兒躺在墊了竹蓆的床上,隨意而無意識的伸展著四肢。四周一片寂靜,沒丁點聲音。有人問:「你現在有什麼感覺?」沒有。心裡是完完全全的空白,只感到平靜。眼前的光與影,沒能掀起心裡絲毫漣漪。一切以自己的本質存在著,沒半點能進入心內。只有單純的視覺影像。

從來我們都習慣急於把看到的跟以往的經驗加以連繫,即時予以標籤,以為自己知道了,才覺安全。語言和文字卻止住我們繼續思考,發現其他可能性。然後當愈多 既定的想法停駐心內,我們也懶得再看清楚,便為聯想起的所纏繞,情緒也隨之而來。原來只有把心掏空,才能看到物事的本質。煩惱盡是自尋。

2007/07/21

私人珍藏系列 - Kaleidoscope by Koji Murai







出自Koji Murai的Pierrot de Pierre系列。除了Kaleidoscope,同系的音樂盒亦不容錯過──落寞的小丑在五光十色中冷眼看日月交替,讓人心醉也心碎。可惜當日一時猶豫沒買下,現在要尋回錯過的,只能待有天有緣到日本的專店了。

想看更多Koji Murai的作品,請到 Koji Murai Clown Museum

2007/07/20

女人香

「香水」我沒看過,也不敢看。每個人,尤其是女人,身上各有種獨特氣味,我倒相信。

平日這種香味難以察覺,例如汗味或外加的香水古龍水或周圍環境的氣味,都能掩蓋本人的氣味。那淡淡的幽幽的氣味只會在貼近的時候出其不意的讓身旁那位嗅到。說是異性相吸更是沒錯,男性相比女性更能察覺女性身上的香氣,反之亦然。

有時候人身上的氣味能藉由某些媒介發揮。譬如洗澡之後,身上的氣味混合肥皂或沐浴液有種純純的香味,喝少量啤酒以後(特別是男人),混和啤酒的氣味在皮膚上揮發。

上星期曬得過度的皮膚已開始脫皮。大片撕下的死皮黑黑的,証明的確是給陽光燒焦了。這兩天總覺得身上彌漫著一股奇異的油香,揮之不去。也許給燒香了的人肉,就是這種味道。

2007/07/19

Morning Writing – May 2007

五月二日:好想呆在家裡睡死。對時間的感覺越來越模糊。

五月十一日:我相信自有我的前路在等著,該留該走也有定數。

五月十四日:我還不想結婚吧。我也不知道,如果有錢,是不是就可以犧牲個人的自由。去做少奶奶的吸引力有多大?

五月十五日:這幾天都在想,能有一段簡單單純的關係嗎?可以牽手可以抱可以親嘴,只是不要做愛。能這樣嗎?這樣才能保有純潔的愛的關懷,而不是只為貪戀肉體的歡愉。

五月十六日:戀愛季節開始了,大家加油!

五月十八日:看失去旁邊的東西,是安慰,是阿Q,是什麼也好,反正失去不算是失去,的確有好多其他的東西。要放下,不容易。但放下,也包括情緒不想受牽 引。看不見是最好的工具,然後淡化,忘記。記憶的神奇,在於會隨時日遠去,然後有新的記憶取代。對事如是, 對人如是。越來越搞不懂愛。到底愛情是什麼? 有過快樂傷心著緊在乎想念嫉妒就是愛一個人?既然還不懂愛,還是別一腳踩進去好了。明哲保身。反正現在獨身的生活真的很好,自由,自主,輕鬆隨意。少了胡 思亂想便已經很好了。一個愛胡思亂想的絕不宜踏入愛情的圈套半步,否則只會帶來無謂的傷心失望妒忌,就像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一般。

五月十九日:到底人要睡多少?不睡覺又是否會死,是否很費時間?當然時間會一分一秒的過,絕不停留,但如果要嚴苛到睡覺吃久一點的飯都說是浪費時間,不就 太辛苦了嗎?昨晚不是躺著睡的嗎?怎麼醒來卻變成坐著。昨晚不是沒蓋被子嗎?醒來卻是蓋得好好的。這倒有趣。因為今早起來,坐也是坐得端端正正好好的。其 實人是否一定要躺著睡?

五月二十日:我也放不下,我也捨不得放手,所以由別人來了斷比較好。

五月廿一日:昨晚飲宴後喝完一杯還去了看電影,可見這幾天還是非常渴望工作以外的空間和活動。

五月廿二日:繼續累,繼續想睡。外面是雨綿綿,不想出外。

五月廿六日:有時候我懷疑自己是否存在,抑或就在夢中,尤其是在夜裡,還是我只存活在別人的夢裡,或在別人的戲劇中演著早已定下的角式?我越來越常常忘形 的自言自語,以為把話都說了,讓感情都表達了。然後在現實中變得無話可說。面對荒謬的現實,經歷無聊的生活,我苦苦掙扎得筋疲力盡。沙灘也是人間仙境世外 桃源,我總以為自己進入了另一個空間,過著另一種生活。

五月三十日:昨晚在整理珍藏的電影postcard和電影節菲林書籤。看著都覺得喜歡。然後是整理相片。發覺相簿只是把照片放好,卻往往是只要有曬出來的 便放了進去。之後根本很少會看。一來是因為重甸甸的,二來是因為也不是所有相片都有大意義。紀念價值固然有,卻嫌有時太多太散太亂。所以整理了一本我的前 半生相簿,把以往最具代表性的相片選了出來,結集在一起。裡面最多是童年的照片,那個會咧嘴笑得天真的年代。我也曾天真可愛過,原來。之後就是幾幅中學時 代的私伙全班大合照。之後是表演的,那段日子很充實有趣呢。之後有兩幀彈結他的,在屯門家裡拍,還拍到爸媽的結婚照──也許那個才是重點。這就總結了那段 日子對音樂和表演藝術的熱衷和追求。最後是畢業照。之後就很少曬出照片了。即使有,也不覺得很重要。這就是我的前半生。

 

2007/07/18

蛻殼重生

開始有脫皮的跡象。肩膊上漸見浮起一層舊皮,細嫩的新生皮肉正伺機蛻殼而出。總覺得明顯大範圍的脫皮意味著重生。

其實在跳進水裡的一刻,便已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。生命的氣息瞬間流遍全身,心意跟四周的大自然合而為一。無拘無束的擁抱著沒有我的自由,為重生展開序幕。

下星期恰巧會參加為期三日的Workshop on Transformational Breathing,期待的不單止是工作坊內的體驗,還有那個可能的重生機遇。

2007/07/17

忘了時間的快活燒豬仔

在島上的兩天,過的正是沒有時間的生活──餓了便吃,熱便跳進水裡,累了便睡,睡飽了便起來,完全不用受時間限制。時間只在趕船的時候才再次出現──因為 就只有那麼一班船離去,錯過了便要等下週。又由於手提電話都自動跳至內地網絡,便索性關掉,決心要跟現實生活截斷所有關係,把煩惱都隔離在島外。

這兩天大部份有陽光的時候都在水裡,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魚,整天無憂無慮輕鬆快活的在水中浮游漂蕩。喜歡便四處游來游去,累了便浮在水面休息,沒事便坐在 岸邊聊聊天看看海,心情是難得的平靜。身處大自然,心裡泛著莫名的喜悅。心曠神怡大概就是這意思吧。呼吸著自由的空氣,伸展著疏懶的四肢,再次感覺真正擁 有自己整個身體。海水抱擁滋養著身體,洗滌受傷的心靈,一步一步的尋回失落的自己。

兩天放任的嬉戲玩樂,代價是曬得一身如燒豬仔般的紅卜卜,由肩膊至整個背脊都熱烘烘的,連穿衣脫衣都痛!忘了時間的快活燒豬仔……

2007/07/16

東坪洲看日出

昨晚在東坪洲,因為怕室內悶熱,大家都把尼龍牀開在門外空地向海並排著。每兩張牀併在一起共用一個蚊帳,以免被咬得不能睡。大家一夜睡睡醒醒,都睡不安穩。我也在想說不定還能及時因光線醒來而看到日出。

清早醒來的時候,天已是微亮,卻不見太陽。遠方的山頭忽然像繪上一條耀眼的邊線,金金橙橙的,愈來愈亮。大陽這時才冒出頭來。四周的天際都泛著彩霞,顏色煞是好看。

就這樣,我今早躺在牀上舒舒服服的碰巧看到旭日初昇。

2007/07/15

東坪洲兩天遊

謝謝Wendy的邀請,跟她一起渡假兩天。同行的還有她姨姪女一家三口,她好友一家三口,和一位梗腳潛水朋友。這是好開心、好放鬆的兩天。雖然身在香港,感覺卻像外遊,把一切現實煩惱通通抛諸腦後,大家一起好好享受這兩天。

說是渡假,指的是心情而言,設施卻絕對簡陋落後。只有風扇沒有冷氣,睡的是尼龍牀。共用洗手間設在房外。發電機負荷過重,一晚停電幾次。郊外自是多蚊多螞蟻多昆蟲。可是這一切都無損我們的興緻──因為大家主要是玩水!

昨天早上乘九時船(九時!可見這次行程吸引力有多大!),到達放置好行裝便先下海暢泳。午餐後又去了另一邊的沙灘繼續玩水。今天吃過早點便浮潛直至十二時 吃午飯。吃過午飯在沙灘邊閒聊邊休息,很寫意呢!不得不提兩個男孩子精力充沛,基本上有陽光不在吃飯,便都在水裡玩!而且小的那個快滿八歲,非常單純可 愛,聽他跟大人的對答便已讓大家樂不可支!

2007/07/14

夢 - 灰馬

昨晚夢到一匹灰色的馬,長得健壯結實,是跟我們一起工作的。剛完成像是一個畢業晚宴,完滿結束後,參加者還邀約我們一起去金鐘繼續玩。我跟同事先回公司開檢討會,打算之後才過去。

我走進一個像是車房的地方,入面是超市入口。我走進車房,灰馬也跟著衝進來。我走進超市,灰馬竟也飛馳跟著。我怕灰馬會碰跌超市內的東西,匆匆走出去。

回到公司,我跟女朋事躲到會議室對面的一間小房,裡面像k房般四周靠牆都是沙發。我們關上門,還趕緊鎖上門,然後靠在沙發上休息。不料灰馬竟又衝破房門, 向我們撲過來。我本來以為有另一女同事在場,灰馬會衝著她,但灰馬卻是撲向我。灰馬飛快撲過來,我卻沒有受傷。我覺得有點煩,但明知灰馬並沒有惡意,也不 想傷害我,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牠就是要跟著我。

既然不能休息,我只好走出房,穿過中間的大廳,走進會議室。枱上放了一盤盤精緻的食物,同事們都已經到齊,熱熱鬧鬧的在開慶功宴。這時灰馬變成一個男人,樣子有點無奈。他捧著一盤車厘子,上面有一個透明小碗盛著一只生雞蛋。他得意的說那蛋白是用來點車厘子一起吃的。

2007/07/12

私人珍藏系列 – Seals





總覺得用火漆印既優雅又浪漫,可是現代人寫私人信件的機會已不多了……(也實在不捨得用)

2007/07/10

我呼吸

早前上潛水課的時候,其中一個練習是關掉氣源,讓我們知道快沒氣的感覺。一會,教練見我還沒打手勢請他重開氣源,看看氣錶,又確是還有氣,再一會,再看氣錶,還是有氣。教練說是因為我的肺較細小,好處是省氣,壞處則是一口氣游到的距離會較短。

今天上瑜伽課,導師提到左右呼吸管道的不同用途。使用左邊呼吸管道主內視、放鬆;右邊呼吸管道主力量的充沛。平日當然是以左右管道平衡呼吸最好,但在特定時候,如劇烈運動過後身體過度活躍,應以左邊管道呼吸;在需要能量的時候則以右邊管道呼吸,以作平衡。

事實上,認為左右兩邊呼吸管道影響不同的學說自古已有之:睡夢瑜伽的修行姿勢是身體向右側睡,壓著右邊身體,主要以左邊管道呼吸;密教的其中一種修行,亦是在將離世之時,身體向右側睡,手指壓著右邊鼻孔,單以左邊管道呼吸,就以這種姿勢離世。

平日,我多不自覺的倚重左邊管道呼吸,似乎是因為我常常都需要讓自己放輕鬆點吧。也許正是因為肺長得較細小,我容易喘氣,尤其在情緒激動的時候,往往即時面紅氣促。如果說,呼吸空氣是人得以生存的必要養份,我想,從很久以前開始,我已在用自己的方法在拒絕這世界。

2007/07/09

相信

相信的意思就是選擇相信,也即是放棄繼續尋根究柢,跟真相從來都沒有關係。

2007/07/03

一支煙的時間

有聽過傅珮嘉的一支煙的時間嗎?

一天夜裡,在醫院的露台上,男生教女生彈煙頭。就這樣,他們邊抽煙邊談了整個晚上。自此以後,女生每當想起男生,總會點起煙,以抽煙去想念他。

沉迷的從來都不在媒介,卻在相關連的人和事。當心靈甘願被蠶食,反映在身體相對應的接受傷害。直至有一天,心靈放下對某人某事的執迷,表象的沉迷亦隨之而消失。然而所謂的戒掉,不過是無聲的放棄,或是另一種沉迷的取代……

「每當點起一支煙,便想起你……」

2007/07/02

三十年

今天回老家。下午跟妹看了幾集「一粒鐘真人蘇」,晚上一家人一起吃晚飯。原來今天是爸媽結婚三十周年紀念日。

三十年,可不是個短日子。然而回想起來,一切不都就像在昨天嗎?怎麼這樣就算三十年了呢?

2007/07/01

樂海浮沉

對儀式裡的誦唱和人身處其中的精神狀態很感興趣。今天便出席了一個佛教儀式。雖然有經跟著看,由於法師誦唱的節奏有時很快,亦有不少梵文咒聽不懂,故經常都要追看到底唸到哪裡。這倒讓我想起從前參加樂團的經驗。

曾經參加過弦樂團、管弦樂團、甚至中樂團。在練習的過程中,有時會突然迷失了。跟不上不能勉強,否則會拖垮整首曲,令整個樂隊都亂了陣腳。那時只能停下來,快速翻看曲譜,先是眼睛追上奏到的章節,然後以最快速度在適合位置重新切入。

無可否認,學習樂器是各種感官配合的極佳訓練──雙手演奏出眼睛所看到的音符,將眼睛所讀到的譜跟耳朵所聽到的樂韻比較,雙手即時調整音準和節奏──一切 都在電光火石間,幾乎就是在同時進行。如果說獨奏是個人層次的感官配合練習,樂隊訓練便是眾人的感官協調和合。在樂隊中,除了自己要奏好自己的部份,更要 聆聽配合全隊的聲音。個人要保持穩定的節奏,卻不能有個人的節奏──樂團同一時間只有一個節奏,大家就像在同呼同吸一口氣。

說到學樂器的經驗,由最普遍的鋼琴、牧童笛、口風琴、口琴,到中國笛、電結他、Mandolin、Frame Drum都有玩過,但都只是稍稍認識皮毛而已。最認真的算是學了六年Double Bass,在前述的樂團經驗裡,玩的也都是Double Bass。有時也會想,如果當時沒有放棄,會選擇以音樂作為自己的終生職業嗎?

雖然學得最久的是Double Bass,真正的開竅卻在學電結他的時候。一直都很執著,在彈奏的時候會把注意力全放在準確的奏出每粒音,卻因此而忽略全曲的整體結構、內容和感情投放, 奏出的聲音也往往會較緊。在十多年的傳統音樂訓練裡,努力過、也放棄過。到大一的時候,還是不甘心──在機緣巧合下,這次選中電結他。因為還沒有自己的結 他,每星期除了上課外,還會有兩三個晚上到中心練習。練習室其實是一個個開放的間隔,並無隔音,所以有時還會跟在其他間隔中練習的樂手jam。經過一晚又 一晚的練習,由於熟練也因為疲倦,不自覺的放鬆下來,腦裡縈繞著樂音,手也還是無意識的反覆奏著同一段。突然老師走過來(其實差不多是一個箭步跳過來), 興奮地說:「這就是音樂!這才是玩音樂嘛!」那一刻,突然明白投入的感覺;那一刻,才真正開始懂音樂、玩音樂!

那次經驗,畢生受用無窮。就像走路和說話,有些東西一旦懂了,便是懂了──你不用刻意想該怎樣運用腿部肌肉去走路,也不用想該怎樣控制舌頭和聲帶去說話。音樂也一樣──一旦你跳了進去,便一生一世都逃不掉,只能沉浸在樂海裡醉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