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穴並不算深,大概走十步就到洞穴的盡頭了。那裡有一個年老男人閉著眼睛在打坐,披著一頭灰白的長髮,鬍鬚也是灰白的,面型身材瘦削,衣服滿是補丁。我試著跟他說話,他卻動也不動一下,也不回應,對我的存在毫無反應。我靈機一觸,拿出一瓶以青玉色豬膽樽盛著的中國酒,孝敬老人,他才打開眼。我倒了一杯酒給他,他高興地一飲而盡,還叫我也倒杯給自己跟他一起喝。他神情高傲不凡,說話一針見血,像不屑多說半句多餘的話。
我請教他該如何向前走,他沒作聲,卻拿出一支玉杖,就在我面前熟練地耍了起來,尤如一位武林高手。這時大家不再以言語溝通,卻像是心電感應般在傳遞和接收信息。「即是怎樣?」「不明白嗎?」我搖搖頭,心裡其實是明白的。「就耍呀!」也是的,就是使盡渾身解數,放開自由地耍,把一身武功全力耍出來呀。我不想費這個機會,又問那生活支出怎麼辦。「那些不用理的。你盡耍武功就行,就全心全意的耍。別的都不用管,自然會有安排的。」他把玉杖交給我,我把玩了一個兒,試著耍了幾下,便繼續跟老人喝酒談天。我問他是誰。他哈哈地反問:「你真不知道我是誰嗎?」其實我心裡是知道的,所以也沒再問下去了。
一會,聽到幾把男聲合唱一首廣東話歌,注意力即被吸引過去(可惜出來以後就忘了旋律和是甚麼歌)。不久,回去的鼓聲響起,我急忙請老人幫我能放開自由地耍,他快快的按住我的頭頂,像在打通經脈和傳真氣。然後他放開手,說我只要想,就能隨時來找他,但現在是時候我要回去了,便匆匆打發我走。
我出了洞穴,游回水面,再穿過地道(比起下去的路程,這次短得多直接得多,不用轉來轉去),就回到現實世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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