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/05/31

通訊

從前通訊不發達,多了牽腸掛肚;現在又電話又短訊又MSN又FB,卻多了猜疑。

在那個沒有手提電話和傳呼機的年代,約好了說定了,就守信出現。等久了沒見,就怕是出意外了。也有時會為那些陰差陽錯有緣無份的誤會而慨嘆。

世界變得愈來愈複雜。已經回不去了。

2010/05/30

藝術治療概論

閉關的這三天,都清靜的待在家裡。除了休息,還收到了好消息。

最後一科──藝術治療概論,除了因為有許多創作機會而好玩,也是我從小到大,唸了那麼多年書,第一次所有功課都拿了甲等(其實是一份A兩份A-啦)。相比 起唸會計時,跟會計相關的科目都只拿C或D,差別真的太遠。也許這就是有興趣跟沒興趣的分別。那也是由於我個人喜歡自由發揮多於實際的科目,愈沒規則限制 愈好。

這學期唸的兩科,功課都已發還,都合格了,至於實習課,雖然成績難料,也不致於不合格吧。所以今年畢業應該是沒問題了。

2010/05/29

Romantic Shower



每晚都點起蠟燭來洗澡,夠浪漫了吧。其實是因為浴室的燈泡壞掉,亮不起來了。反正已約好時間修理浴室天花,到時要換過新的燈,就由它吧。

兩星期飛快過去,晚上浴室沒有燈,是有點不方便,但也不算太難過。現在裝好假天花,還安裝了兩邊燈泡,下次要是一個燈泡壞掉,也不致落得黑漆漆又要點蠟燭的下場了。

2010/05/26

溺水。西瓜

有些傳統習俗,未必有科學解釋,卻有效。

比如在水裡失踪,人找不到,屍體也沒找到,就會在溺水的地方丟西瓜。通常在丟下西瓜後不久,屍體便會浮上水面。

朋友的經驗是,有一次在海裡搜索溺水者,明明看見屍體在附近,想要打撈起,就在差一點點就能捉緊的瞬間,屍體漂走,之後就遍尋不獲了。後來只好丟西瓜,那是隊中不成文的做法,算是能做的都做了,盡最後的努力。西瓜才丟下海,不一會,屍體浮上水面。

2010/05/24

近視

剛做過眼科檢查,一切正常健康。

護士先用機器,就是那種逐隻眼看著鏡頭內有架車的機器,驗出每隻眼都有近二百度近視加散光。妹說:「怎麼你還能一直說你看得比我清楚?!?!?!」我說:「也許每個人對看得清的標準不一樣吧。」

視光師再以傳統讀幻燈片上的英文字母加鏡,驗出左眼有廿五度近視和散光,右眼無度數。又一次証明,機器,不過經由量度計算而得結果,人的能力,卻往往在量度計算之外。

2010/05/14

最後一課

功課都交完了,課也都上完了。老實說我是興奮加輕鬆,並沒有什麼不捨。

三月和四月一部接一部的看了許多電視劇。完全是為了逃避做功課才一直看的。是拖延也是躲懶。幸好最終都在限期前交齊功課。

同學嘛,要聯絡的以後還是會聯絡的。我倒是樂於每星期多一、兩晚,回家休息也好,約朋友飯聚也好。

2010/05/13

碎碎唸

這陣子天氣潮濕,人總是覺得腫腫的,睡多少都不夠。
對時間的感覺更模糊了。每天晚上,跟朋友吃完飯回家的路上,總覺得第二天是周末。
明明沒喝酒,有時也覺得是在微醉的狀態。也許是在以一雙不一樣的眼睛在看世界。
夢境雖然光怪陸離,卻自由無邊。在每個夢境裡活過,加起來就是許多個人生了。
把現實當夢境來活,也許一切都變得簡單,也更寬廣。

2010/05/08

Labyrinth Walk @道風山



第一次走迷宮,第一次到道風山。迷宮由今次迷宮行的主持人Keith Chau設計,跟他的小女兒一起建造。第一眼看到迷宮,還花了點時間用眼睛從入口沿路走一遍,有點懷疑會不會走到死胡同。一條貼一條的小路,光是看就覺得有點頭暈,腦袋裡滿混亂的。

沿迷宮外圍走了一圈,從不同角度看進去。沒看到什麼,卻安下了心。已經有人踏進了迷宮。在群體活動中,我通常都是最後的一位,但這次,我不要做最後一個進 去的,因為我知道我需要時間去慢慢走,不想先完成的朋友要等得太久。而且我很不喜歡多人,要是有十多人在前面,也許會感覺很擠。

踏入迷宮,一步一步小心的慢慢走著。我垂下頭,看著自己的腳步。每到轉彎,感覺都好奇怪。總要回頭看清楚,看有沒有走錯路。明明就只有一條前路,就總是擔 心會走了回頭路。走了一段,看見前面有一棵樹。腦內浮現「樹下得道」、「覺悟」之類的話。經過樹下,看著偶爾露出在地面的樹根,有一種洗滌清澈的喜悅。我 繼續非常專注的走著,不是看著自己的腳,就是看腳前一點點的路。那一刻,我不知道自己身在迷宮中的什麼地方,只知道一直向前走就行,生怕一分心,就會失去 這個寧靜個人的世界。又走了一段,我抬頭看看迷宮,又看看別人,沿路走著走著,有時離中心圓近些,有時又走遠了。有過一刻,看到在外一圈不過以小石春分隔 的路,想不如誇過去走好了。但回心一想,不沿路而改走旁邊的路,說不定反而就不能到達中心,不知會走到哪裡去了。所以還是抱持著信心,沿路走下去。走著走 著,胃至腸的位置有點疼痛,又覺得怎麼路那麼長,一直走都走不完,也不知道到底前路還有多遠。後來疼痛消失,終於走到接近中心,清楚看到還剩最後的一段路 了,心裡反而不踏實,覺得是真的終於就這樣便到達中心圓了嗎?

踏進中心圓,只有我一個人。我站在正中心,慢慢原地轉一圈,看了一次圍著中心圓的石春。我停在其中一顆前面,覺得它是最特別的。再仔細看,看到上面有一個 笑臉。又看旁邊的其他石春,也有苦臉的,和有不同的花紋。看看四周的石春,又看看在迷宮中的各人,突然,我覺得自己像是在半空中,垂眼看顧著芸芸眾生,心 裡生起一份慈悲。有其他人也進到中心圓了,我又逗留著看了一回,便踏出中心圓。

依原路走出迷宮,腳步、心情都輕鬆得多。走到一個轉角,剛好是六顆石春圍成的一個小圓。看了好一會,又繞著小圓走了三圈,才發現,走迷宮的大圓也好,走入 面的小圓也好,其實都沒有分別。迷宮或是小圓不過是形式,那種專注和狀態才是重點。又走了一段,腦海裡忽然想起「一步一蓮花」,隨即眼前也看見自己所走的 每一步,都生出一朵蓮花。原來一步一蓮花,並不是說有多漂亮,而是在得道以後,重回人間所作的各種付出和貢獻。

我本來是第四個進去的,出來時卻看到大半的朋友已經完成在等著。途中我並不察覺被別人超前,也沒計算到底在入面走了多久。一直都沉思在自己的世界內。走出 迷宮,回看那個縱橫交錯的圓。想修行,想得道,得先入世。在人間走一回,艱難困苦、喜怒哀樂、高低起跌都嘗遍,終於到達想要的境界,卻還不能圓滿呢。得要 把自己的修行帶返人間,付出貢獻,以身證道,才能出世。可是即便走出了人間,心裡很清楚明白還是會再回去的。看見還有眾生在迷宮裡,怎能忍心自己瀟洒的超 然物外、遠離凡塵?這也許就是生命的輪迴。

2010/05/06

痕跡

那晚在Ned Kelly’s Last Stand聽現場爵士樂,看見樂師手上的銅管樂器,都帶點殘舊。

世人偏愛新簇簇、閃亮亮。也許是完美主義,也許是喜新厭舊,容不下一絲瑕疵。結果用品淪為多餘的裝飾品,甚至不久便被遺忘。如果物品都有其使命,我希望它 們能真正投身服務、發揮盡致。記得曾經參加中樂團,彈奏低音大提琴時多用撥弦。每星期練習完畢,手指頭都起水泡或是磨破掉,剛好一周復原,又到練習時間。 也有打鼓的朋友,女孩子卻雙手脹大粗糙,還長滿了繭。痛過,也不好看,但都是努力練習的證明,能引以為傲的戰績。

就是這些經年累月練習留下的痕跡,見證著樂隊每次精采絕妙的演出。

2010/05/04

三個夢

一覺醒來,記起的,分不清是三個夢,還是同一個夢的三節。

我在煮麵,妹又說要吃,我便煮多一點。切了肉絲下煎鍋,再下了一大把意大利麵。鏡頭一轉,我在煮一鍋即食麵。給自己慣性的下了兩只窩蛋在碗裡,因為不知妹 愛吃否,便下了一把菜給她。我在吃著一貫的味道,妹卻說不好吃。我吃完自己的一碗,叫她揀些給我好了。她挾了一些麵,一些菜出來,我看看挾出來的也不多, 心裡也舒服點。我把她挾出來的都吃掉後,跟她說,那以後不要再叫我給她煮麵了,反正不合她胃口,就不要浪費嘛。

我在機場,外衣的口袋裡放了兩包感冒藥。一個貎似苗僑偉的男人走過來,提醒我說把藥丸放在口袋裡,不怕被誤會成運毒嗎?我聽了雖然懷疑,因為不管是放在口 袋裡還是行李裡,還不都是藥丸,要誤會的話也是一樣吧,而且出門帶些腸胃旅行藥也是正常嘛,但想想還是不放心,便在洗手間把感冒藥都沖進馬桶。回到機場大 堂,看見苗僑偉正對另一個男人說請相信他,讓太太和兩個小兒子跟他走,才是對他們一家最好,之後會安排他們團聚的,然後便推著那人的太太和兩個小兒子入禁 區。鏡頭一轉,苗僑偉是一派成功人士樣子,跟好友兼近身工作伙伴在傾談。之前的一家也安全團聚了,穿戴整齊的像個企業家上流社會家庭。在書房裡,那母親嚴 肅的坐在書桌前,兩個小兒子說這樣循規蹈矩的生活很悶,想試試出軌,父親則笑著說這種日子很子,每天只是輕鬆的看看報告和報表。鏡頭再轉,苗僑偉在房裡拼 著不同顏色的積目,似乎隨著時光流逝,拼出的長方形裡某些顏色佔越來越位置,某些則越佔越多,表示世界正逐漸走向正義。他的朋友跟他說既然大局如此,大可 以放心,但苗僑偉看上去仍然是憂心忡忡的。他的朋友先離開,他則繼續在拼手上的積木。我手上不知何時起也有一副那樣的積木,我拼著拼著,發覺積木的數量實 際比他在拼的多,而且怎也拼不出完整的長方形。我開始懷疑,繼續看下去。苗僑偉走出房,在走廊遇到一個中年婦人。原來那是一間精神病院,他一直活在自己想 像的世界裡。

我們一個團隊在外遊,站在高處,下面便是道風山。要繼續向前走,就得下去,但高得令人怕。已經有同伴走在前面,看見我們還有人在後面,有位同伴便過來抱我 下去。我們面向剛才的高路,原來左面是道風山,是我們本來要參觀的地方,右面是一間廟,我們之前並不知道那裡有一間廟。媽媽就在我旁邊,我告訴她,右面那 間廟,我之前有在夢中到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