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/10/31

夢 - 禮堂。神秘女

夢裡,我和許多中年思園人在一個學校禮堂,大家各自組成小圈子在閒談。我自覺格格不入,獨自走到近入口處,看見展板上有一張中年婦人手拉著女兒的黑白相片,小女孩回頭望著鏡頭,張著大眼睛精靈可愛。原來她是場內某君的太太。兩人從小就失去聯絡,男方就是憑這相片知道兩人早定下婚配,並找到女方,締結良緣,從此婚姻美滿。

鏡頭一轉,我走出了外面,是一個大沙灘。一位年紀跟我差不多的女生(我覺得她是十幾歲尾或二十頭)從海裡向著我走過來,臉色蒼白,渾身濕透。她請求我幫忙。我看看她身穿的紅色綉金粗花紋衣服很好,似乎不需要我幫忙。她示意我看她從袖口裂開到肩膀的衣袖,我才讓她跟我走。我們回到禮堂,入面變成同事們圍著圓桌而坐。她指了指在對面的女同事E,示意要她協助,我想是因為E較矮小瘦削,身裁跟她相近,所以想向E借衣服。我走到E旁邊,俯下身在她耳邊提出協助女生的要求,E指指她輕聲說她不需要呀,我看過去才發覺她已換上一襲白色乾淨長裙。我感覺她另有企圖,情況開始脆異。我正不知如何是好,是要害怕,還是要怎樣繼續這故事下去,現實的鬧鐘響起,我就起床了。


2016/10/23

真真假假

有些人以為外在為真,內在太虛無。

一次又一次,大家看到的不一樣;
一次又一次,大家記得的不一樣;
我懷疑,外在有多真實?

說不出、理不清,
拉扯依附著一件件或真或假的事件。
起碼,都是真切感受--
痛也好、恨也好、愛也好、欲也好。
內在經驗不是更實在嗎?

2016/10/04

Dearest Cicely

十月了。前幾天,看日程翻到十二月的一頁,看到十二月廿五日用紅筆寫著妳的名字──那是我記生日的方式。朋友說起想去Andy處吃午餐,已經預留兩星期後的位,那晚離開朋友家時,順手拿了那瓶她們不多喝的竹鶴21回家。今早臨起床做了個好長的夢,夢裡有妳──應該是妳離去後第一次夢到妳。

夢裡,我們在妳家,是比從前我們現實中去過的大得多的家。我站在廚房近門口,跟廚房裡的妳肩並肩在說話。妳穿著一身的白,素雅清新,束馬尾,戴著粗黑框眼鏡,精神渙發,看上去比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次都有精神。不想讓外面的人聽到,我悄聲跟妳說,其實我知道妳已經走了。妳微笑說妳知道我知道。我突然紅了眼眶,對妳說:我想妳。

外面的人在廳房四處找好東西,因為熟知妳喜歡把東西隨處放──除了好酒,也許在某個抽屜裡會找到一包上好的parma ham。妳一貫的從容又不在乎,就由得他們好了。我見有些人走向樓梯,便跟著去,向下轉了幾層,是一個似是後樓梯的位置,靠牆放了一箱箱不同的酒,還有叠高一盤盤的汽水啤酒。有人已經急步繼續向下走得更深更黑處,我卻在此停步,有點怕不知下面會看見甚麼,也覺得已經夠了,作為朋友,沒必要把對方隱藏最深最暗的都挖出來,知道了又如何。我轉身走回頭路返屋裡。

今早打開廚櫃,看到那瓶竹鶴21,突然記起某年除夕,我跟妳在Andy舊店吃的那頓晚餐。我第一次吃Omakase,興奮又緊張。我們先喝了一瓶清酒,碰巧遇上的食友又請我們幾杯,Andy再開了支香檳仔,最後我們一起喝了半瓶妳帶來的竹鶴21,盡興而歸。一直說要跟妳一起去Andy的新店,卻始終沒約成,現在只能遙遠地跟妳敬杯酒,祝妳自由快樂。